更新時間:2024-06-11
2005-9-30,D1,貴陽 貴州,一段漫長的飛翔之后,又踏上這個三年前來過的山之國度。
記憶中的她似乎已經有些模糊不清,但腸旺面的香辣、紅楓湖的開闊、織金洞的幽深、大十字的喧鬧,莫不都仍有些痕跡。而那段曾經打濕我的激流,還在記憶深處的漩渦中回旋沖撞著,讓我記憶猶新。
直到機身掠過一座座夜幕下黑色的山崗,降落在貴陽的機場上,空氣中淡淡的酸酸的味道迎面撲來,她的形象才更加熟悉起來。
幾經周折,終于見到了先期到達的夕夕、小怡、小賀,他們站在路邊向我揮著手,一直在等待我的到來。有伴同行,從此不再孤單。
入夜的貴陽沒有北京的涼,等來帥氣的阿亮之后,幾人圍坐在火鍋邊,侃侃而談,用美食美酒慶祝又一個長假的開始。
自從去年獨龍江一別之后,和夕夕終于又見面了,她的臉頰旁掛著的不再是雨珠,而是幾分盈盈笑意。
而與半夜里一同從孔當扛大箱奔逃而出的箱友小賀,竟然在夏天的圣城拉薩有緣再度碰面,世界真是很小,那時候他正在阿里半開的大門前徘徊,去留未定,我離得匆忙,這才得知他終于沒有成行,把那一路的風景和艱辛留給了來年的夏。
酒足飯飽,大家回去早早的歇下,明日天明時,眾人都將上路,小怡和阿亮要再渡赤水,我和夕夕奔赴凱里,小賀則帶隊去雷公山。
相聚與分別,恰如朝露般短暫,好在還有明天。不變的是,行走著的腳步。
2005-10-1,D2,南花苗寨
節日的貴陽有著不一般的熱鬧,雖然一般日子的熱鬧是什么樣子的,我也并不知曉。一早趕去車站的路上,有列辦喜事的花車從旁經過,車隊前面有數輛彪悍的摩托車開道,架勢不同一般,向如我一樣的路人毫不節制的拋灑過來新人的喜悅,容不得我只想清清靜靜的上路。貴陽到凱里是高等級公路,路況良好,快客行得平穩,催人入眠。凱里是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首府,正逢年節,有“國際蘆笙節”舉辦,整個城市因此披紅掛綠,也如同那操辦喜事的新人一樣,喜氣洋洋。
未及停留,出站的時候,順手帶上些糖果,放根雪糕嘴中,側身混入綠樹成蔭的街道,轉身上了去南花的公交車。
凱里市到南花寨半小時不到可及,一路上陽光明媚,山水可人,一掃旅途疲乏,心情隨之舒暢。
南花苗寨,第一個??康拇a頭,公交車放下我們一群閑人,繼續南下而去。寨口有座橫跨巴拉河的風雨橋,過橋,寨子就散布在河岸一側的山坡上,躺在嘩嘩的河水聲中。陽光實在太過誘人,兩人忍不住甩下背包,脫下鞋襪,拋開村寨,跳進河里爽先。
河水很涼,卵石很滑,走到河中央需要一點小小的勇氣。但放自己在湍急的河水中央,讓影子因著光線而在河水中隨波舞動的時候,感覺非常好。觸摸自然的感覺,有時候,遠勝過遙看遠處的風景。
不遠處,皮膚黑黑的孩子們頭戴著潛水鏡,一副鴕鳥的姿態,將頭伸入水中,腰身高高弓起在水面上,全神貫注的探索著值得一捕的魚蝦小蟹。這般童趣離我們似乎已經很遠,不知道兩相比較之下,腦子進水的究竟是他們,還是讓自己陷入人造物的世界中,常常感嘆一下生活之無趣的我們。
遠處的岸上,從凱里甚至貴陽開車過來的人,在專門修建的涼亭中開懷暢飲。這里已然變成市郊的度假勝地,說南花開發得早,果不其然。
玩夠了上岸,弄干水,背上包,攀去農家樂。主人很好客,以美酒佳肴招待。有些熱的午后,倚靠著主人家二層木屋的欄柱,期待微風吹起。一邊觀望著腳下的青瓦舊屋,一邊端上杯自釀的米酒細細品味,一份淡淡的悠閑,如美酒般讓人微醉。
村寨里面并無特別,游人帶來了消費,也帶來了刻意迎合的痕跡,到處可見景點的濃濃味道,隨處轉轉之后,我們步下山寨離去。小山村的片刻駐留,竟也不乏艷遇。等餐時,應一位美女記者盛情相邀,****之美,錄下一段贊美之辭,雖非言不由衷,卻也并非是發自心底之感慨,這也似乎正是南花苗寨之于我的感覺。